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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二章  (第6/10页)
什么,她这句话,被他听出了些许端倪,这个女子,竟是诈了他!    她根本没有溺水,只是选择的下下策,用假溺来让自己将她带出水面。    这样,她不算违了圣意,再做中规中矩的样子,以为他就会顺水推舟吗?    可惜啊,她本苍白脸颊浮起的红晕,配上做不到淡定的语调以及刻意闪避不看他的眸子,泄露了她的所想。    她不擅长掩饰,更不擅长伪装。    她,除去刻意装出来迂腐外,其实,本质,是纯涩、娇俏的女子,并且,慈悲。    “皇上,臣妾唤李公公来伺候您沐浴吧。”她恭谨地道。    李公公?    他因她这一语,差点哑然失笑,他难道不知道,伺候君王沐浴的,只有宫女。不会是太监吗?    但,心底,却起了一丝微妙的感觉,她为什么不提莫竹呢?    是否容许他自满一次,因为莫竹对她来说,是女子,并不仅仅是个宫女呢?    眼前的她,湖水蓝的裙衫因沾了水的缘故,紧紧地包襄住她的娇柔的身子,使她的曲线实则是毕露的,现在的她,再不是三年前的青涩,玲珑剔透的,是属于女子妩媚的身体,还有,她倾城令人迷醉的脸。    一切。是美好的。    只是,惟有他明白,此刻,令他砰然心跳的,并不仅源于这些。    她卧在阶上,当然,能觉到他目光越来越灼热,这份灼热快要将她一并点燃,可是,她突然羞涩到无以复加,这里,是沐浴的温池,不是么?    如果,他要临幸她,是否该选择一个比较有美好回忆的地方呢?    虽然,她并非对他有着刻骨铭心,非得以身相许的感情,但,至少,做为他的嫔妃,她还是希望,能有令她稍微能回忆的地方,发生这一切。    天。她在想什么?    她的脸越来越烫,她偷偷地用手靠向后面的阶梯,随后,她用力地撑住,甫要起身,他的手却向她伸来,她一惊,难道,真的是现在,在这里?    不假思索,她迅速起身,朝后面走去:    “皇上。臣妾替您——”    接下来的话没有说完,她的身子被他用力地从后面拥住。    为什么,他的身体那么烫呢?    莫非因为彼时的水中嘻戏,着凉,发烧了吗?    那,岂不是她的错?    他的手,却温柔地拥住她,将她的身子转向他,他那么高,她只到他的下颔,她发现,他的下颔有着青青的胡子渣。    从下午到现在。她这才真正仔细地看他。    他素来是仪表光鲜整洁的帝王,今日的不修边幅,是为了她吗?    当她看到那匹马时,她清楚,是连夜兼程,才会让马看起来这样的疲惫。    其实,她是心疼的,不是吗?    只是,她情愿让自己不去想这种隐隐的痛,仅当作,他为她受了伤,她心怀内疚,才有的疼痛。    可,现在,这一刻,当她看清楚,他下颔的胡子渣时,她鼻端清晰地觉到酸涩,她的手,颤抖着,摸上那青青的胡子渣,低声,声音里,也是无法遏制的颤音:    “都是我不好。”    她不再用那些称谓,因为这些话。随心而出。    “我被歹人追逐,滚下山坡,不知道怎地,正好碰到夜帝的仪仗,是他救了我,并且——并且”她眉心颦了一下,还是说出那四个字:“以礼相待。”    这四个字,言简意赅,也是她想对他说的话。    琢磨了这一下午,想要说的话。    “皇上若不信。可命他们替臣妾重点守宫砂。”    他说过的,以后若再点,还是会有的,那么,这是不是也可以证明她仍是清白的呢?    他拥住她。语音坚定:    “朕信你。”    他怎能不信息她,他知道,她是用自己去引开了那群歹人,他没有想到的是,她会被他们逼到了绝境,滚落山坡!    听她亲口说出,心,很痛。    很痛    他的指尖随着这一语,抚上她额上的绷带:    “是朕不好,只顾逗你,倒忘记你的伤了。”    又是这三字,他信她。    真的讨厌,他干嘛要说这些话呢?他不知道,这么说,会让她的鼻子越来越酸,眼里的雾气也快要溃散吗?    她仰起脸,这样,溃散也不会流下,只会倒流进心底,她才不要在他面前,流什么眼泪呢,这宫里。为他流泪的女子够多了,何必算她一个呢?    他打横再次抱起她,这一抱,她的泪,突然再遏制不住,她用力咬住唇,方生生逼回去,而他,只是抱着她坐到一旁的暖榻上,然后,转身离去。    不过一会,他再回来时,手上拿了膏药,月白的瓷瓶,一色的药膏,他细致温柔地替她上好额上的药,随后,他的目光停驻在她的肌肤上,那里,也有好多伤口,虽然开始愈合,却还是需要上药的,因为方才的浸沐无疑把那些药膏冲去不少。    他的指尖停在她的纱裙上,柔声:    “这药,自己若不能上,就让莫竹替你上,不需几日,伤口就会痊愈。”    他,仍是不愿越过这道雷池,纵然,她曾在他跟前,褪下所有的衣裙。    可,他不愿意。就这样亵渎她。    在他不能纯粹地要她之前,他希望,她是完整的,这份完整带着无暇,也是他的坚持。    但,这话落进她的耳中,不过是别样的意味。    她淡淡一笑,自己真是在胡思乱想,他其实一早就不要她的,不是吗?    几次侍寝,他都是和她分卧一衾,从不逾越。    她真是的,怎么,今日,就这般的不自制呢?是他饮了酒,还是她饮多了呢?    不过。不要紧。    他不要她,她不会悲伤。    因为,她对他也没有感情呀。    自小,她对她所要的爱情。一直都是明确的。    她不会因为他是帝王而爱上他。    她不会因为他的俊美无俦而爱上他。    她不会因为他拥有最强的权势而爱上他。    她更不会因为他能给她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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