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莺啭_第103章一番折腾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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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103章一番折腾 (第2/2页)

他见她同他赌气,只得起身,将她拉道自己身前,道:“你脸上肿起,此时不用药酒,后半夜便难入睡,明日只会肿得更加厉害。”她道:“便是肿得厉害,我也自己受着。”

    他看她一身素袍,乍见真有几分出家人的脱俗之气,只几句话,又xiele底,他被她气笑,想尽快帮她上药,只得道:“莫要说气话。”他拂开她面颊边青丝,粉白脸上赫然五个指印,半边脸儿肿起,他往细棉布上倒了药酒,擦涂到她脸上,她吃痛,扭头躲他手,他道:“莫动。”他替她涂了半边脸颊,又以掌心细细搓揉。

    她忍着疼痛,想到那时祁世骧推她在地,害她膝间红肿,虞氏替她擦药酒,也擦得这般疼,不觉无声落泪,他以为自己手重弄疼她,道:“且忍一忍,再搓揉一会便好。”

    她呜哭了出来,泪水落在脸颊上,他手指上,冲刷着药油,他叹口气道:“不忍一时之痛,来日你会痛得更久,你这样我便没法涂药酒了。”

    ***如莺止住泪水,他终是就着药酒将她肿起处搓揉了一番,揉得她脸上火辣辣地疼,他道:“好了。”她说话都有些不利索,声儿低低,说得又慢,道:“是我父亲打的,不是那贼人打的。”

    祁世骁一愣,道:“你回家了?”她道:“嗯…我父亲从安源逃了出来,今日我才得知,与郑氏一同回的家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为何又在春申街?你家不是在城西么?”“是在城西,我,我从家里逃了出来,胡乱跑了许久,也不知自己身处何处,那贼人忽地来问路。”

    “为何从家中逃出来?”她不语,他道:“是你母亲有了消息么?”她点头,苦涩道:“她已走了。”“你与你父亲争执逃了出来?”“嗯。”“你触怒你父亲,他打了你?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他想到初遇她那晚,她以为他是狸奴,意欲掌掴他的情形,不难猜想她如何与安庆林起得争执,他道:“是你父亲亲眼所见?”她道:“是,他亲眼见她病了,只远远看了一眼。未尽过为人夫之责,为她求医问药,宽慰相伴。

    至她亡故,他亦只远远站着,无棺无殓,她同些不相识之人一起烧作一堆灰。”她说着这些,胸口钝痛,又空荡荡。

    他不便说道安庆林所为,想着此事若真,季淮该何等伤怀,不过更伤怀得亦是眼前之人,他道:“你这样跑了出来,他们必会担心,我遣人给他们捎个口信。”

    她知自己不能一逃了之,道:“便告诉他们我回了法妙寺,这几日不必来寻我。母亲周年祭前,我自会回去一趟。”他遣了管事吩咐下去。

    管事派了精干的仆妇前往,他道:“你打算在法妙寺住到何时?”她被他问得惶惑迷茫,道:“我不知,能住多久便住多久。母亲三年的孝期我总是要守。”

    他点头,道:“你先在这住几日,养好了伤再回寺中。”她也觉得肿着脸回去有些不妥,可她没处去,便只能赖在这处,道:“多谢表哥。”

    说完又觉得有些不妥,他为她所做之事,只说这四个字未免太轻太疏,但她亦想不出旁的说辞,一时有些丧气。下仆来报晚膳上齐了,他道:“先去用膳。”她随他身后,二人坐在一处小厅圆桌上用膳。

    桌上摆的皆是些好克化之物,蒸鱼,蛋羹她都易进,肿着得半张脸实不耐嚼些硬物。二人无话,身旁亦没有伺候的人,只静静坐在一处,偶尔有杯盘筷箸之声,她一番折腾,原以为自己没了胃口,不想坐他身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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