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莺啭_第29章松了口气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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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29章松了口气 (第1/2页)

    第29章 松了口气

    方才祁世骧从她身边擦肩而过,她一味防备他,后仰着身儿,发间珠玉上流苏一齐往后垂,珠玉发饰失了重,忽地一松,自发间滑落,坠入水中。

    她全身心在眼前人身上,不防自己发间出了纰漏,不待自己想明白已是伸手去抓,身子再仰,已欲要落水,一瞬间,她又要生病得风寒的念头一闪而过,她便被他拉了回去。

    她还未从方才坠池的危险中缓过神来,他便已到几步之外,她扶着桥墩,看那身着青黛色遍地锦鹤鹿同春丝绒氅衣的身影行在残荷枯木间,浓郁青黛渲染着草黄,仿似枯木逢了春,偏还是带些料峭寒意的早春,她不知为何对着他背影出声道:“祁世骧!”

    那人顿了顿,未理睬她,便下了桥,如莺偏还又添上几句:“不要以为你今日救了我,就可以抵消那日对我的耍弄!因着你那一晚害我吹了冷风,我病了好些日子!”

    虽则这次她想说虽则这次让她免受再度感染风寒之苦,但先前她发烧吃的药,受得苦那都是实实在在!别以为可以相互抵消!

    但她话还没说完,见那人不但未接茬,脚步顿都未顿一下,已穿过光秃秃树林,进了叠翠楼,好似他真个不识她,她已看不见他身影。

    她低头捡起地上两册书卷,拂一拂书上浮尘,一时纳闷,一时迷惑,想到头上发饰已进了这水池,又心痛起来,这是母亲亲自画的样式,拿去了州府请工匠制的,珍珠与玉石品相都是好的,她也很是喜欢。

    她回了客院,有几分不得劲,晚间躺在床上,难免又想起黄昏时分祁世骧救她那一茬,心底那种不得劲与不自在又涌了上来。

    两人一贯剑拔弩张,他今日并未要捉弄她,是她草木皆兵,把自己吓得差点掉进水中,她后来冲着他说话也没有激怒他,教她一拳打在棉花上,好似无理取闹的自始至终只有她一人,他从来没做过那些欺负她的事。

    她对他而言,真的是他在安源的一个消遣。现下她便什么也不是。这般想着,难免又有几分气闷。

    又想,若真当她是陌生人,再好不过,从前之事她也只当被恶犬咬了。翌日起来,去找祁思珍玩,如莺尚还有些不放心,撒个小谎,不禁试探道:“思珍jiejie,我恐是得罪了府中之人。”

    祁思珍好些好奇,道:“meimei一日日地在自己院中看闲书做消遣,除了我这,连四meimei那都很少走动,得罪了谁?”“好似你哥哥,我听下仆称他是三公子。”

    “啊?!这你怎地会惹上他?是他惹你的吧?”如莺心道:jiejie慧眼如炬,就是他惹我的,嘴上只好道:“不是他惹我。昨日我从叠翠楼出来,走得匆忙,在虹影桥上不慎撞见他,他似是很生气,倒也没对我做什么,就匆匆走了。”

    “咦?你怎的会在虹影桥碰见三哥哥?三哥是绝不会出现在叠翠楼的,他可不爱看书!”祁思珍有些纳闷,脑中念头一闪而过,道“你确实听下仆称他三公子?”如莺十分肯定地点道:“是,我听得很是清楚,确是三公子。”如莺当然不会忘祁世骧当着众人面说的那句“我在府中行三,你便叫我祁三表哥吧。”***

    祁思珍原当如莺将大哥错认成三哥,见她这般肯定,只道:“我这三哥脾性是有几分不好,府中诸人不敢惹他,不过你这事也不必放在心上,你不是有意,他当场并未发作于你,这事算是过去了。”

    如莺道:“三公子不会日后寻我算账么?既然这样,我便避着些三公子,免得惹了他得不快。叠翠楼我暂且不去了,若要看什么书,只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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