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莺啭_第125章有说不出舒坦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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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125章有说不出舒坦 (第2/2页)

永远寻不到我!”祁世骧一听自己恐是枉做小人,要帮他大哥将自家嫂嫂赶走,忙拿了刚才自己写的那五个大字给如莺瞧。

    如莺一看,那宣纸上写着我是祁世骧,她想到巫医临行前吩咐,阿骁双目恢复后,便有几日是记不得自己又认不得亲近之人,她不禁伤心又无奈,她一把夺了那纸,将它撕了个稀巴烂,抱住祁世骧,扑进他怀中大哭起来。

    他胸前中衣一会便被她泪水打湿,他只得伸手,笨拙地在她背上轻轻拍了拍,她哭不停,他亦无他法,只得不停轻拍,如莺哭了一阵,将那胸中伤心委屈之意发泄出来,又渐渐回神,想他终究是个病人,自己不可再任性行事,便抬起头道:“阿骁,你莫要怪我任性,实是你这般忘事,连我都不认得,我一下子受不住。

    那老神医说过,你只要饮几日药便能想起来,你要好好用药知道么?”他若是摇头,不知后头会发生什么,他只得点头。

    她将手中一块帕子递给他,抬起一张梨花带雨的脸,看向他。***他不知她是何意,她与祁世骁夫妻二人一处,拭泪擦汗再自然不过,她见他愣在一边,想到他定然将两人从前恩爱忘得干净,不由怨道:“你倒忘得干净,替我擦脸!”

    他不知兄长私下竟是这般,他浑身长刺般不自在起来,但又不得不拿了帕子替她拭擦,那张芙蓉面庞粉白白细腻无暇,长睫微颤,琼鼻玲珑,一张红嫣嫣娇唇柔嫩饱满似带露早樱,他三两下拭擦了她泪痕,将手绢递还给她。

    如莺睁眼,朝他嫣然一笑,看他中衣胸前那块已被自己眼泪打湿,起身去衣柜中拿出一件月白绸衣放到锦被上,道:“方才我没忍住,快将湿衣裳脱下来,换上这件。”

    他看了看那衣裳,手没动,如莺想他恐是不便,便挨近他,掀了锦被,去解他中衣身侧系带,他一把握住她的手。

    “阿骁?”他指指他自己。“你要自己来?”他点点头,她难掩失落,他解开腰侧系带,方要脱衣,又抬头看她,她不明所以,又道:“阿骁?”他看着她不再继续脱,她才明白过来,转过身去。

    他褪了中衣,慢腾腾将那件干爽的中衣穿起,低头之时,发现自己脖颈上挂了个鱼形玉佩,他从未见过这玉佩,不知何时何人替他佩戴上。

    如莺听不见身后动静,这才转身过来,见他正拿着那枚母亲送给他的阳纹鱼形玉佩在看,她拿起自己颈间的阴纹鱼形玉佩,道:“这是母亲赠给你我的,你是不是也不记得了。

    这两枚玉佩本是一枚,可合到一处。”祁世骧无话可说,有话亦说不出口,她道:“阿骁,你莫要着急。

    那老神医说你不过几日便能记起,他那药有奇效,你等会,厨下熬了粳米粥,做了几个清爽小菜,我让她们端上来。”丫鬟将几案设床榻之上,摆上各色小菜,如莺端了粥,一匙一匙喂给他,他欲自己喝,如莺不让。

    她又挑些小菜,一筷一筷送他嘴里,他不再抗拒她,她心下高兴,二人你喂我吃,很快将一碗粳米粥用尽,她又吩咐丫头端了温水来,亲手绞了巾帕,为他擦脸拭手,他因了头疾渐愈,许多少时往事都能记起。

    他少时体弱,身边跟着两个乳母,像此刻这般擦脸拭手之事,多是乳母做的。秦氏偶尔也亲自动手。

    他再大些,便不愿乳母在自己脸上摸来动去,亦不愿秦氏把他当个幼童般,一边狸奴,狸奴唤他,一边帮他净脸拭手,眼下被她伺候着这些,似与乳母,母亲不同,除了不自在,又有说不出的舒坦,好似眼前烦闷亦一同被拭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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